正在新時代電視2台熱播的劇集《尚食》講述了少女姚子衿(吳謹言飾)入選為尚食局宮女,在深宮中不斷成長並與皇太孫朱瞻基(許凱飾)相知相愛的愛情故事。《尚食》的劇情扣人心弦讓人欲罷不能,男女主角的情感故事甜蜜動人,其他角色的演繹也都各有特色:蘇月華(王楚然飾)烹飪天分極高,致力於追求飲饌的最高境界;殷紫萍(何瑞賢飾)出身丐戶卻不甘卑微,事事不服輸,試圖以權位改變自我命運;錦衣衛指揮使游一帆(王一哲飾)英俊桀驁,神秘身份隱藏著重重秘密;孟尚食(王艷飾)是烹飪頂尖高手,追求權勢的同時也孜孜不倦地追求飲饌之道;皇帝朱棣(于榮光飾)心思深沉、霸氣十足,是一代雄主卻又是美食愛好者;一出場就「喜感」十足的太子朱高熾(洪劍濤飾),溫和儒雅、恭順仁德卻總是如履薄冰……
故事是框架,文化才是基底。《尚食》吸引觀眾的不單是劇情和角色演繹,更多的是故事背後深厚的文化底蘊。
口齒生香的美食
中華飲食文化源遠流長,美食是《尚食》絕對的C位主角,劇中有名有姓的菜品就有200多道,全劇端上桌的菜品達到上千道,涵蓋了魯菜、川菜、粵菜、京菜、閩菜、浙菜、蘇菜、徽菜八大菜系,且大部分都有歷史文獻可依。為了復刻還原歷史名菜,劇組專門組建美食團隊進行菜品的調研和設計,這是一個浩大、繁瑣的工程。《尚食》的故事從明成祖朱棣當朝說到明宣宗朱瞻基即位。明朝建立初期,開朝皇帝朱元璋將首都定在南京,朱棣即位後又將首都遷到北京,因此這段時期宮廷內外的飲食都呈現出南北混雜的特點,美食團隊也必須對明朝南、北方不同階層的菜色通盤瞭解。由於很多菜品年久失傳,團隊常常需要耗時數月去查閱典籍,並且不斷試做。有時為了一個美食鏡頭,同一道菜需要反複製作幾十次,雖然最終呈現在觀眾面前只有幾秒鐘,但製作團隊認為都是值得的。有一些菜餚雖然流傳至今,但所選食材和明朝並不相同,這也會帶來色澤、做法上的微妙差異。比如劇中的糖醋活鯉魚,現代用番茄來做紅醬,但永樂年間番茄還沒有傳進中國,就需要從史料裡尋找方法。劇中展現的烹飪方法也是種類繁多,煮、燜、蒸、酥、燉、爆、燒,面面俱到,部分菜品更是採用了古書中記載的獨特烹飪技法。在姚子衿初入尚食局的六集裡,觀眾跟隨著她的腳步,見證夜宴盛會、軍中犒賞、太子寢食、家常聚餐等多種美食製作情景。簡單易操作的包兒飯、外形精緻的桃花泛、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活鯉魚以及根據時令節氣所製的二十四節氣餛飩等等,每道菜品都色彩明亮,擺盤精緻考究,讓人在觀劇的同時不覺口齒生香,恍惚間穿越千年。
為應付巨大的美食製作量,《尚食》劇組聘請了15位常駐廚師,其中5位是廚師長級別。遇上特殊工藝的菜色還動用頂級廚師,譬如《輞川圖》的製作就是請來了給人民大會堂做國宴雕花的非遺傳承人師傅,最終六位雕刻師花了整整七天的時間,每天雕刻十幾個小時,才將《輞川圖》這幅畫以食雕的形式展現在螢屏上。有如此專業的美食團隊,《尚食》也被稱為「伙食最好劇組」,最有口福的當屬各位主演。拍朱高熾吃素麵的那場戲時,演員洪劍濤邊吃邊誇,導演喊卡之後仍忍不住在滿口稱讚中吃完了整碗麵。站在一旁的劉敏迫不及待把手伸向了菜品,吳謹言、王楚然等演員也紛紛過來圍觀,對著細緻的菜品稱讚不已。「皇室」演員可以大飽口福,演廚娘的姑娘們則被要求跟著大廚學習廚藝。劇組從烹飪學校裡選了一批女學生,正式開機前的一個月就已進組,和主演們一起上午習廚藝、下午學禮儀。大廚們也對學生的刀工進行親授,從刀口的深淺到花片的呈現,都反復練習。明朝的生鐵炒鍋很重,不像現代工藝成熟到可以用薄鐵來製作,重量可能連小男生都拎不起來。姑娘們每天練習,手臂酸得都抬不起來,到培訓結束時居然都能顛鍋了。
為了讓器物與美食相匹配,美術指導欒賀鑫早早就帶著團隊開始了器具的尋覓和定製。他們先後前往景德鎮的陶瓷廠、山西的敲銅工藝廠訂製器皿,從質地到造型到色彩,務求可以凸顯美食,可以讓觀眾看了更有食慾。為了保證在鏡頭前呈現出最佳的色澤香味,導演要求所有菜餚都要由廚師當天製作,並在還冒著熱氣的時候端來鏡頭前。遇上天氣冷,從烹飪現場到錄制現場還有幾十米的路程,工作人員就把菜品放到蒸籠裡,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拍攝現場,確保每道熱菜都有熱氣。菜一送到,無論是「皇室貴胄」還是當紅明星,都要暫停拍攝,在一邊等待。劇組不僅用上了百毫米微距鏡頭與探針鏡頭等著名美食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的拍攝工具,還在劇組殺青後,用了近20天的時間,給劇中出現的美食補上珍貴的特寫鏡頭。
再現明代紫禁城
《尚食》的導演王威,自小就在北京皇城根下生活,他的小學校舍前身就是朱瞻基的草舍,對紫禁城有著深深的情結。幼時的成長經歷,讓王威導演期望在劇中重現他記憶中的故宮四季,重現宮廷背景下的美食、生活,並以此引起現代觀眾的共鳴。導演帶領團隊自2019年2月拿到劇本後就開始閱讀大量史料,翻閱眾多宮廷古畫,畫了近三個月的圖紙,又用了近三個月時間粉刷了橫店明清宮苑的所有牆面,只為把清故宮朱紅色的宮牆變成明故宮的正紅。王威導演說:「清故宮用朱紅是受藏傳佛教文化影響,追求宮殿廟宇感,而朱棣時期的故宮是正紅,而且因為剛剛遷都,殿宇都是新的,所以我們要還原一個新鮮的、尚簡的、由紅牆黃瓦構成的一個色彩基調。」
全劇涉及近20個主場景,散景200餘個,僅其中一個主場景尚食局棚景就佔地5000平方米。《尚食》定下了「去繁從簡」的美學風格,用最簡單的線條去呈現皇宮幽深的中國油畫感。為了打造這種「宮廷感」,《尚食》大量採用順光來降低明暗對比。王威導演坦言:「拍民間戲我會用大的明暗對比,因為比較寫實,但宮廷需要寫意,大量順光照到人臉是皇權的一種體現。故宮的宮殿都是坐北朝南,人端坐殿中臉一定是朝南的,自然光照到臉上都是均勻的正面光,我們看宮廷畫師郎世寧的人物肖像光影就是如此。」
劇組考究的不止於美術置景,服飾、禮儀也頗為重要,劇中展現出的宮廷制度、政治架構、朱家三代人的關係等等,也都諮詢過專業的歷史學者。光說服飾,劇中角色有100多種髮型設計,3000多款服裝,製作技藝包括工藝掐絲、緙絲、絨花等非物質文化遺產工藝。在高清鏡頭和大量順光的考驗下,演員身上的服裝頭飾不能隨便,如果在鏡頭前露了廉價感,「宮廷氣質」就功虧一簣。所以每個人物每套造型都幾經參考,全部由手工製作,力求復刻明朝當時的情境,包括髮型上的明代頭面和䯼髻,衣服上的織紋、繡花和配飾,都有極高的還原度。劇中出現的所有髮飾出自80多個老師傅之手,姚子衿封妃的那個頭飾也是純手工製作,有將近60斤重,吳謹言頂著它下拜都幾乎抬不起頭了。
《尚食》也有中國版「大長今」之稱,曾一度被認為造型抄襲韓服,令製作人于正感到氣憤,嚴正反駁:「這明朝漢服不能因為當時作為大明屬國的高麗沿用了,就被沒文化的說成韓服了。」
傅瓔CP再續前緣
2018年,《延禧攻略》以全網超150億的播放量登頂年度劇王,也讓「傅瓔CP」成為無數人的意難平。劇中許凱飾演的傅恆一句「這輩子我守著你,已經守夠了,下輩子可不可以換你守著我?」,讓無數觀眾潸然淚下。時隔四年,許凱、吳謹言聚首《尚食》再續前緣,魏瓔珞欠傅恆的情將以姚子衿的身份償還,傅恆也借助朱瞻基實現「我要娶她,八抬大轎迎她進門,娶她做我的妻子」的心願。
其實《延禧攻略》之後,吳謹言雖然片約不斷,但始終缺乏一部重頭作品來站穩90後一線小花的位置。《尚食》再度讓吳謹言回歸公眾視線,令人驚喜的是她的表演沒有以前那麼外放,她在用一種更內斂、更沉穩的方式演繹姚子衿。吳謹言說:「導演一開始跟我說姚子衿就像小太陽一樣,她可以溫暖所有人。但我覺得不是這樣的,姚子衿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她更像蠟燭,在很亮的地方可能看不見她的光,但是在黑暗裡,她的光一定可以溫暖到你。」吳謹言認為姚子衿像是一隻被養得很好的金絲雀,但她並不認命,她想衝破牢籠,想跟自己身邊的鷹(朱瞻基)一起翱翔,而在翱翔之前,她需要做的是豐滿自己的羽翼。拍完《尚食》,吳謹言笑說自己的廚藝進步了不少,回老家時還給父母做了一頓家庭火鍋。從炒製火鍋底料開始,倒油,把辣椒炒香,放入八角、桂皮、香葉等各式香料,加入現成的牛油,一番專業操作讓父母對她刮目相看。
飾演朱瞻基的許凱,顏值無可挑剔,正如網友評論的:「他可鹽可甜,能文能武,不笑時,溫潤如玉,歲月靜好;他一笑,便如冰河解凍,大地回春。」許凱在學生時期主修金融,但他對商業、金錢方面的工作沒有太大興趣,憑借187公分的身高和標緻的外貌成為淘寶網站上十分熱門搶手的服裝模特兒。21歲那年被于正導演相中,他下決心好好發展演藝之路,於是毅然決然從華南農業大學休學,正式踏入演藝圈。2018年,許凱出演電視劇《鳳囚凰》,飾演一名小配角,雖然該劇評價一般未能讓他出名,但也為他帶來了下一個機會——當年轟動一時的古裝清宮劇《延禧攻略》。他在劇中演活了富察傅恆一角,一夕成名。近年許多劇迷耳熟能詳的作品《招搖》、《千古玦塵》、《你微笑時很美》以及《尚食》等等,都有許凱的身影。
回顧《尚食》中朱瞻基、姚子衿的浪漫場面,吳謹言表示最喜歡「浴桶吻」這段情節,覺得這場戲很甜,一上來直接就給觀眾發糖;許凱則是喜歡「書齋中藏畫像」的橋段,表示:「從我角度看朱瞻基還是一個貼心的人,分別之前還會給姚子衿留下許多小驚喜。」觀眾不妨細心留意這兩個高甜場面,一起感受甜蜜心動吧。
一眾主演力拼演技
宮廷戲有大量女演員,劇中幾位女主演也在拼演技,用自己演繹的方法展現人物的不同特色。姚子衿、殷紫萍、蘇月華三人同期入尚食局,在做菜風格上卻呈現出三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也代表其三觀。姚子衿雖不顯山露水,卻可從夜宴察覺皇帝腸胃問題,以及為太子烹製全素美食這兩件事上見其功力之深、心思之細。但最初她進尚食局所求並不明確,既無野心,亦沒目標,只求平安留下。蘇月華出身名廚世家,擁有極高的烹飪天分。她所求的不再局限於吃飽喝足,而是致力復原失傳古籍上記載的菜譜,追求「化庸常為神奇」的藝術之道。殷紫萍出身卑微丐戶,童年受盡歧視,她假借身份入宮,就是想要徹底擺脫卑賤的出身,追求「用最廉價的食材,烹製出足以飽腹的美味」。紫萍直爽,月華清高,子衿細膩,迥異的個性也讓三人在追求自我價值實現的道路上選擇了不同的方向。
值得一提的是飾演蘇月華的王楚然,在《尚食》之前,她與吳謹言都因演過宮廷劇而被觀眾熟知的。吳謹言的顏值很有辨識度,再加上化妝的加持,她一出場就能讓人覺得與眾不同。而王楚然則在去年大熱的《清平樂》中飾演的張貴妃,風頭一度蓋過了江疏影飾演的曹皇后,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次吳謹言和王楚然在《尚食》中「狹路相逢」,相信觀眾看她們的對手戲也還是挺過癮的。
《尚食》中另一受矚目的演員就是48歲的王豔,她23年前在《還珠格格》中出演「晴格格」一角最為觀眾所知,劇中溫柔、貼心的模樣深植人心。這次在《尚食》中,她搖身霸氣女強人孟尚食,經過一番奮鬥成為紫禁城中最高階的女官,過程一波三折,也曾落魄過。角色轉折大,人物內心世界複雜,是她近幾年來戲分最重的角色。
飾演皇太孫妃胡善祥的張楠因長相酷似Angelababy而受落,不說不知道,她是許凱的前女友。二人雖戲外無緣,但戲內卻合作過《朝歌》、《鳳囚凰》等多部劇集,在《尚食》中又飾演夫妻,看點十足。